不小心逛到的,請安靜離開;蹺腳讀這篇的,乖,去讀「心一橫」;正在抽煙的,希望你跟Chandler一樣,(好像)戒了;在寫論文的,可考慮引用下面那本書;邊吃邊看的,這篇還蠻好消化的;沒興趣看的,我哭給你看;看完整篇不留言的,我詛咒你上班/上課/上廁所連續遲到一星期(嗯,最後一個有點誇張,但為顧及家庭主婦,故加之。)總而言之,這是一篇四分五裂、帶有三分怨念、兩撇詼諧、一等下流的小品。
「是沒品吧!」誰在亂說話?
「女孩,妳為什麼哭泣?難道心中藏著不如意?女孩,妳為什麼嘆息?莫非心裡躲著憂鬱?年紀輕輕,不該輕嘆息。快樂年齡,不好輕哭泣。拋開憂鬱,忘掉那不如意。走出戶外, 讓我們看雲去。」一首老到在Google差點找不到的歌有啥好談?我要講的其實不是民歌史,而是文學史;不是小女孩,而是大男人;不是哭的藝術(請參考「哭得真難看」),而是騙人的真諦(是的,這是 oxymoron [矛盾修飾法],一點也不moron [低能]呦!講完似乎開始有點了。)「咦?這是掛羊頭賣狗肉嗎?」Oops,這兒不是黑心網誌,不要檢舉我!頭頭理都是布雪特教我的。【註一】
先吊一下書袋,偽裝一下知識/滋事份子。讓爸媽與弟妹知道,我也是有在讀書的:
在Men in Wonderland: The Lost Girlhood of the Victorian Gentleman一書中,Catherine Rubson暢談十九世紀男作家對小女孩的迷戀。編號9567不要亂想,這裡談的不是日本怪叔叔(geezer),也不是某歌星戀童癖(pedophilia),而是「大男人裡住了個小女孩」(a girl in a grown-up man)。根據Rubson說法,小男孩在成為男子漢前必先經歷一段女性化的童年("men become masculine only after an initial feminine stage"[3])。
依循這論點,Roson接著討論William Wordsworth筆下的Lucy、Thomas De Quincey文中女性化的自我認同、Charles Dickens小說中的Little Nell與John Ruskin和Louis Carroll(《愛麗斯夢遊仙境》作者)這兩位傳說有戀童癖的作家。不同病理學或性學對最後兩位作家的性癖好分析,Robson以為該將「女娃崇拜」("girl worship")放在歷史框架來談:即重點不在否定紳士(作家)對小女孩的迷戀,而是去追查這類情慾的文化根源。在醫學論述蓋棺論定前,還有其他因素導致小女孩成為男作家筆下的最愛嗎?【註二】正因此,Robson跳脫傳統對維多利亞時期的「性壓抑」論述,進而探討童工、雛妓等社會問題。
另外,沿襲精神分析觀點,男作家對小女孩的迷戀,多多少少亦反映作者對消逝的童年懷有某melancholia情愫。
有趣的是,這類柔弱的題材跟後來硬梆梆的帝國主義(imperialism)與達爾文主義(Darwinism)所派生的探險、科幻小說——如Robert Louis Stevenson的《金銀島》(Treasure Island)、H. Rider Haggard的《神秘女王》(She)、及H. G. Wells的《時光機》(Time Machine)、《隱形人》(The Invisible Man)與《世界大戰》(The War of the Worlds)——形成強烈對比。
《神秘女王》談的是光怪陸離的非洲大探險,在黑暗大陸竟深藏古文明。女主角She法力無邊,卻甘心臣服於在英俊小生手裡,就因為他長得像她千年前的情人祖宗(劇情很老套,但這在十九世紀算新穎啦)。雖然這跟十八世紀Daniel Defoe的《魯賓遜漂流記》(Robinson Crusoe)或Jonathan Swift的《格列佛遊記》(Gulliver’s Travels)等船難文學(shipwreck literature)似乎有殷親關係(前者為殖民主義;後者為帝國主義),維多利亞文學所強調的不是「經濟人」(“economic man”)這類鼓吹個人資本主義的思潮或「地理大發現」所衍生本我、他者相見躊/仇之感慨,而是「男槍統治女地」這種過氣的征服論。
另一方面,就在達爾文進化論漸成普世價值之際,頹廢(decadence)之說也不脛而走。正當樂觀者相信人類將進化到更高一階的物種時,另一派卻悲觀的認為人類發展以達極致,接下來就等衰微。這兩股科學哲理反映在《時光機》文中兩類生物:Elois與Morlocks。前者為中上階級隱喻,後者為勞工階級。
因此,“inner child” 並非子虛烏有,無辜的小女孩更是She這般絕代妖姬(femme fatale)的前身。但,話說回來:小女孩哭個什麼勁兒?(轉得很硬。)是像我這樣閒閒沒事哭餓?還是另有隱情?(哦,這位電機系同學,別搔頭。我說的不是嗆嗆叫的引擎。謝謝。第N位來賓,夾克披上吧,著涼不好。妙麗,別瞪我,我有字數壓力。)有時小女孩哭不是爹爹不疼、姥姥不愛,不是隔壁班臭男生抓她辮子,或者搶不到玩具,而是她太清楚玩具跟她分屬不同世界。(該說太早熟?還是太沒想像力?)她太瞭解語言不是用來闡明事實,而是用來虛構故事。她知道有些問題不該問,打破沙鍋的結果就是沒飯吃。
哭,不是因為沒糖吃,是因為口裡含的其實是苦瓜糖;哭,不是因為有苦難言,是明知道苦仍堅持吞下去。
當然,人與人相處本該相濡以沫(跟不熟的人別亂玩交換唾液的遊戲),而非相辱以墨。我不把你當玩具,自然也不希望你當我是個屁。老師說:不該將玩具說的話當真!但老師的話我沒完全聽進去。
【註一】It is totally bullshit. 這樣亂寫,其實怪不舒服的。但一切都為證明我非異族、食古不化。又,這會不會是從@ndy那來的?如果是,就把布雪特換做安迪,但這不表示安迪是布雪特。反正我也搞不清楚了……好像越描越黑?中文差,不是我的錯呀。
【註二】原文如下:
The point is not to deny that sexual desire may be present in the gentleman’s obsession with the child, but to ask questions about the cultural origins of that desire, to consider what else that adult interest might be signifying in the period before the pronouncements of medicalized discourse effectively closed down all explanations other than the diagnosis of individual pathology. (10)